——商州戲曲大舞臺首場演出劇目《大樹西遷》觀后感
七月,伏前的州城,熱浪滾滾,醞釀許久的那場雷雨遲遲不能落下。由商州區委宣傳部組織的商州戲劇大舞臺,秦腔現代戲《大樹西遷》惠民演出,于日前在商洛劇院拉開帷幕,消息一經傳出,就像一股習習涼風把人們心田吹拂,燥熱頓時消失。希冀和期待中的興奮,集中到上演的那兩個傍晚。于是,平日顯得還較寬敞的劇院門前突然變得狹小和擁擠。不時有小面包、私家車上下來專程從四面八方趕來看戲的普通百姓,三五成群,仍像上輩人曾經看社戲一樣穿著整齊,懷揣著喜慶,拿著礦泉水,笑談風生的樣兒,給中心廣場憑添了一道風景。我被領導叮嚀早早去了劇院門前,算作工作人員吧,親臨與目睹,不由幾分感動。現在的商州人不為一羹一飯發愁。減肥已是時尚,不缺乏物質生活的營養。《大樹西遷》惠民演出是為百姓送來的政治營養,以提高、促進大眾教養,更進一步樹立信仰。
劇院檢票口在始進場前一個多小時就被觀眾擁的水泄不通。那幾日老天確有些熱,擁擠在門口的人各搖一把扇子,或紅或綠,用“五彩紛呈”也不過分,打遠處看,像一群蝴蝶在人群中飛舞。入場大門甫一打開,觀眾“嘩”一下就占了劇場大半個池子。只有入場券,沒有座位號,神色急切的觀眾忙著給自己找合適座位的同時又要給親友占座位,漸漸涌入的人多了,就無選擇座位的機會,有座位就行。距演出還半小時,已完全沒有了座位,后來者只能站到墻角過道,幾分沮喪,埋怨“老道失算”,自以為“不就是一場戲”。來遲了就像趕一次盛宴,只能站著或蹲著了。好在總算看戲了。這些,連主辦方、演出方也不曾預料。
在悠揚的音樂中大幕徐徐開啟,綠色的城市園林底幕下,歡快的器樂曲中,主人公和劇主人陸續上場。歡樂磅礴的腰鼓使觀眾由初進場時的嘈雜中安靜下來。一出描寫、敘述,歌頌當代一知識分子家庭祖孫幾代人前赴后繼、忍辱負重、熱血擔當的人格精神和報國情懷的大戲呈現在觀眾面前。
編劇陳彥先生,廣大觀眾比較熟悉。他是鎮安縣走出去,在全國叫得響的劇作者。他的三部曲之《遲開的玫瑰》《西京故事》曾在商州演出。這兩部作品比較“百姓”,就生活的社會背景,與商州觀眾的確有許多共鳴之處。我記得當時連演幾場,觀者無不“嘖嘖”稱贊。而正在上演的《大樹西遷》其選材、生活原型來自于都市、來自于知識分子階層,難免有“陽春白雪”之嫌,不成想,偌大的劇場上觀眾的藝術鑒賞能力和“入戲”超出想象。
劇作歷史背景為上世紀五十年代,國家和民族剛剛迎來一個全新的社會時期,百廢待興。以交大為代表的一批高校,從大都市西遷內地。跨時代敘事,主人公命運的“戲”透射出的“哪里有事業,哪里有愛,哪里就是家”正能量的生存理念,把那段歷史故事用正劇,正面敘事,以舞臺形式表現,緊扣觀眾心弦,全劇院劇場,除了舞臺別無二聲。
戲劇藝術不同于其它藝術形式,常說的“高臺教化”,必須有十分必要的、必有的藝術要求。每一個人物身上故事、正氣、正能量,要進行藝術塑造。這塑造除了故事本身之外,舞臺語言、唱腔、唱詞、演藝人員藝術素質中的生活質地厚度亦不可缺。交大校園塑像,該戲的主要人物蘇毅權授,開戲不久便隱身于幕后,觀眾卻記住了舞臺上的這個人物,至于現實生活中的蘇教援如何,觀眾可以不去論,而全舞臺的故事架構,命運脈線,各個舞臺人物圍繞的故事都交給了“一號”主人公孟冰茜。當然,一個優秀演員完全把“涼戲”能“演熱”。孟冰茜扮演者李梅不愧屢屢獲獎。她的演藝演技自不必說。